大数据 |1990-2017中小城市执业律师人数观察

Posted 2021-03-28 律政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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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当下法律服务市场正在史无前例的变化中，事多钱少、执业泛化、信息技术、律所改制等趋势方兴未艾。作为在中小城市执业的律师，除了等待法律人的明天到来之外，我更希望通过对中小城市执业律师人数和律所律师人数的变化、中小城市法律市场规模和结构的变化、中小城市律师发展趋势等方面进行观察和分析，并在此基础上审时度势，谋定后动，优化自己的律师发展路径。

本文则是对选定的YN省LJ市1990年至2017年底执业律师人数和律所人数变化的情况进行统计和分析。主要是对以下三个方面的数据进行统计和分析：

第一方面是YN省LJ市执业律师人数变化。

1990年至2017年底，YN省LJ市执业律师由九名增加为一百二十九名。其中2000年至2010年增加执业律师三十四名，增长率为121.42%；2011至2015年增加执业律师四十九名，增长率为92.45%；2016年至2017年的增长率则为26.47%。如果总体计算2011至2017年的增长率，则为143.39%。笔者在此方面数据的基础上对中小城市法律服务市场竞争趋势、新执业律师发展模式变化、二八法则的进一步稳固等问题进行了分析和推测。

第二方面是YN省LJ市律所和执业律师人数变化。

第二方面是YN省LJ市律所和执业律师人数变化。

LJ市的律师事务所从1990年之前的四家，变为2017年底的十六家。笔者在对国资所、普通合伙所、个人所出现时间、数量、执业律师数量进行详细分析的基础上，重点分析了律所管理制度改革问题。

第三方面是YN省LJ市执业女律师人数变化。

从2010年到2017年底，LJ市的执业女律师从六名增加到三十六名。2017年LJ市女律师的人数是2010年的六倍（36：6）,2010年女律师占全市律师人数的比例为11.32%，2017年女律师占全市律师人数的比例为 27.9%。面对七年间迅速增加的女律师人数和女律师占律师队伍的比重，在分析详细数据的基础上，笔者重点谈了对女性法律人将进一步定义和拓展其职业的感想。

数据来源：YN省司法厅发布的《YN省律师和律师事务所2015年度考核结果公告》《YN省律师和律师事务所2016年度考核结果公告》《云司许决字〔2016〕1号——163号司法厅准予行政许可决定书 》《云司许决字〔2017〕1号——181号司法厅准予行政许可决定书》。

              

中小城市定义：根据国务院于2014年10月29日以国发〔2014〕51号印发的《国务院关于调整城市规模划分标准的通知》，城区常住人口50万以下的城市为小城市，其中20万以上50万以下的城市为Ⅰ型小城市，20万以下的城市为Ⅱ型小城市；城区常住人口50万以上100万以下的城市为中等城市。

YN省LJ市简介：YN省地处中国西南。LJ市，YN省辖地级市，位于YN省西北部，总面积2.06万平方公里，截至2015年，LJ市辖GC区、YL县、YS县、HP县、NL县共一区四县。2016年末，全市常住人口128.5万人。2016年，全年完成地区生产总值310.1799亿元，人均地区生产总值24186元。LJ市旅游资源丰富，三次产业结构为15.26∶39.09∶45.65。

一、YN省LJ市执业律师人数变化

（图一 YN省LJ市执业律师人数变化）

1990年至2017年底，YN省LJ市执业律师由九名增加为一百二十九名。其中2000年至2010年增加执业律师三十四名，增长率为121.42%；2011至2015年增加执业律师四十九名，增长率为92.45%；2016年至2017年的增长率则为26.47%。如果总体计算2011至2017年的增长率，则为143.39%。考虑到一名律师执业的时间可以很久（并且律师行业缺乏退出机制），由是观之，则有以下几个推测：

第一，中小城市基础法律服务市场的竞争越发激烈，新执业的律师处于一个不断的比之前激烈的竞争更激烈的环境之中；

第二，由于2011年至2017年新增律师的增长率为143.39%（也就是从五十三名到一百二十九名，增长了一倍多），量变引起质变，如果基础法律市场的规模没有同样速度的增长，传统的老带新、顺其自然律师成长模式也许正面临挑战，因为新律师后续2010年之前顺其自然过来的案源未必会在2015年之后那么顺其自然了（关于新律师成长模式，笔者会结合导语中提到的后两方面文章的写作进度进行综合分析），特别是中端法律服务市场案源的增长往往会被2010年之前执业的五十三名律师所占据，所以相比老律师成长的事半功倍，2015年之后新律师的成长往往会事倍功半；

第三，律师行业的二八法则会是长久的趋势，而支撑这一趋势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在2011年至2017年的七年间律师人数倍增，而律师职业自古便不是一个对新人“友好”的职业，所以有很大可能大量的新执业律师在日益充分竞争的法律服务市场中日益难以摆脱八成人数二成收入的尴尬地位。由于本文主要是对中小城市执业律师人数和律所律师人数的变化进行统计分析，故而提出的推测都比较不乐观。但直面现实不代表消极和悲观，所以要向诸君说明，对于新执业律师的机会和优势，笔者会在中小城市法律市场规模和结构的变化、中小城市律师发展趋势这两方面文章的写作中进行分析。

以下是详细的数据分析：

根据执业开始时间对LJ市的执业律师进行划分，则1990年之前开始执业（包括1990年在内，本文中的之前都包含本数在内，不再累述）的律师共有九名；1991年——2000年（包括2000年在内）期间开始执业的律师共有十名；2001年——2010年（包括2010年在内）期间开始执业的律师共有三十四名；2011年——2015年期间开始执业的律师共有四十九名；2016年开始执业的律师共有十四名；2017年开始执业的律师共有十九名。也就是说，截止1990年LJ市共有律师九名；截止2000年LJ市共有律师十九名；截止2010年LJ市共有律师五十三名；截止2015年底LJ市共有律师一百〇二名；截止2016年底LJ市共有律师一百一十名（有退出人数，详见下文）；截止2017年底LJ市应有律师一百二十九名。

2016年LJ市经YN省司法厅审查，符合法定条件被准予专职律师执业的新增人数为十四名（注）。其中YS县新增个人所一家，HP县新增执业律师四名，GC区新增执业律师九名，YS县新增执业律师一名；国资所新增执业律师三名，合伙所新增执业律师五名，个人所新增执业律师六名。（注：由于新增的律所律师在《YN省律师和律师事务所2015年度考核结果公告》中无法查找到，所以笔者考虑后将其先暂计入2016年LJ市的新增执业律师人数中，特此说明）。但是根据2017年11月13日YN省司法厅公布的《律师事务所及律师通过2016年度检查考核结果》，LJ市2016年底实有律师一百一十名（只有十三家所的资料，推测其中一家涉及改制未公布，故笔者按去年该说数据进行推算），结合上文新增律师人数为十四名，则在2015年一百〇二名律师的基础上，LJ市2016年律师应为一百一十六名，则根据现有资料暂推测有六名律师退出竞争（包括但不限于退休、转行、病故等可能原因）。

2017年LJ市经YN省司法厅审查，符合法定条件被准予专职律师执业的人数为十九名（注）。其中NL县新增合伙所一家，HP县新增个人所一家。其中HP县新增执业律师五名，NL县新增执业律师二名，GC区新增执业律师十二名；国资所新增执业律师四名，合伙所新增执业律师七名，个人所新增执业律师八名。（注：由于新增的两家律所的两名律师在《YN省律师和律师事务所2015年度考核结果公告》中无法查找到，所以笔者考虑后将其先暂计入2017年LJ市的新增执业律师人数中；另外，有一家个人所改制为普通合伙所，数据已经更改，特此说明）结合上文LJ市2016年底实有律师一百一十名的结论，则2017年底LJ市执业律师应为一百二十九名（由于YN省司法厅尚未发布《律师事务所及律师通过2017年度检查考核结果》，故LJ市律师退出竞争人数无法确定，但如果按去年情况推测，则有一定可能为LJ市2017年执业律师实为一百二十五名律师左右）。

 

二、YN省LJ市律所和执业律师人数变化

（图二 YN省LJ市律所和执业律师人数变化）

根据YN省司法厅公布的数据，LJ市的律师事务所从1990年之前的四家，变为2017年底的十六家。其中国资所共有四家，一直未有变化，但执业律师从1990年之前的五名增加为2016年底的二十七名。普通合伙所则从1992年之后出现，并从当时的两家十名执业律师增加到2016年底的七家六十四名执业律师。至于个人所，则2013年之后才出现，并迅速增加到五家十九名执业律师（一家改制普通合伙所）。从以上的数据分析，普通合伙所是主要的发展趋势，2013年之后新成立的个人所也会涉及到是否改制问题。随着律所雨后春笋一般的出现的同时，是律师行业由于较强的人合性以及国家职业准入的门槛而在最近几年一直被调侃为“管理制度落后市场二十年”。虽然律所的管理制度需要与时俱进，但笔者却认为中小城市的律所并非盲目的学习先进经验就一定能成为具有先进性和竞争优势的律所。只有根据中小城市法律服务市场的规模和结构、自身的竞争优势和中小城市律师发展趋势来明确中长期的目标市场和竞争策略，才能在中长期规划的基础上优化改变律所的利益分配机制和管理制度，进而才能让律所的管理制度与时俱进。律所的管理制度关乎律师的执业发展和利益分配，如果没有实事求是的中长期利益格局，又何谈变革呢？本文就不在讨论这一问题，笔者将在后续的文章中对此进行展开分析。

以下是详细的数据分析：

（一）根据律所性质来统计执业律师人数变化，详情如下：

第一，国资所情况。

1990年之前LJ市共有律师事务所四家，均为国资所，共有执业律师五名；之后便无增加，仅有执业律师的人数变动。

根据执业开始时间对国资所执业律师人数进行统计和分析，四家国资所在1991年——2000年（包括2000年在内）期间开始执业的律师共有四名，总计九名；1991年——2000年（包括2000年在内）期间开始执业的律师共有四名，总计十三名；2001年——2010年（包括2010年在内）期间开始执业的律师共有六名，总计十九名；2011年——2015年期间开始执业的律师共有十一名，总计二十六名（存在不在律师执业的情形，不再累述）。

截止2016年底，四家国资所共有执业律师二十七名（由于期间退出和新执业的人数难以统计，故直接计算最后的人数）。

第二，普通合伙所情况。

1991年——2000年（包括2000年在内）期间，LJ市共成立普通合伙所两家；2001年——2010年（包括2010年在内）期间LJ市新成立普通合伙所三家，共有五家；2016年LJ市有一家个人所转为合伙所，共有六家；2017年LJ市新成立合伙所一家，共有七家。

根据2015年底LJ市律师人数的数据对LJ市普通合伙所执业律师人数进行统计和分析，则1990年之前开始执业（包括1990年在内，本文中的之前都包含本数在内）的律师共有四名；1991年——2000年（包括2000年在内）期间开始执业的律师共有六名，总计十名；2001年——2010年（包括2010年在内）期间开始执业的律师共有二十名，总计三十名；2011年——2015年期间开始执业的律师共有二十六名，总计五十六名。

而到了2016年底，LJ市七家普通合伙所总计执业律师人数为六十四名。

第三，个人所情况。

2010年之前LJ没有个人所，2013年、2015年、2016年、2017年分别成立一家个人所，2014年成立两家个人所，到2017年底LJ市共有个人所五家（一家个人所改制为普通合伙所）。

截止2015年底，LJ市四家个人所共有律师二十名，其中2010年之前执业的无，1991年——2000年（包括2000年在内）期间开始执业的律师无；2001年——2010年（包括2010年在内）期间开始执业的律师共有八名；2011年——2015年期间开始执业的律师共有十二名）。

截止2016年底，LJ市五家个人所共有律师十九名。

（二）根据地域划分

截止2016年底，四家国资所分别有有两家位于市政府所在的GC区、一家位于HP县、一家位于NL县，执业律师人数分别为九名、十名、五名、三名；六家普通合伙所分别有五家位于GC区、一家位于YS县，执业律师人数分别为九名、十八名、十五名、十三名、六名、三名； 四家个人所有一家位于GC区、两家位于HP县、一家位于YS县，执业律师人数分别为六名、七名、五名、一名。

故截止2016年底LJ市GC区共有律师八十六名，YS县共有律师四名，HP县共有律师十七名，NL县共有律师三名。2017年，HP县新成立个人所一家，有执业律师三名；NL县新成立普通合伙所一家，有律师四名。

笔者认为，地域上律所和执业律师人数增长的特点体现了基础竞争市场的竞争益发激烈，每个县都有律所和执业律师并且处于增加中，那么客户为什么要选择市里面的律师或者省里面乃至东部的律师，这是一个值得日日思考并不应将思维仅仅限于法律维度的问题。而另一方面，交通对经济和律所发展的助力都是很大的，HP县因为资源优势和靠近临省，在2016年底该县的执业律师是其他两县的一倍多。

三、YN省LJ市执业女律师人数变化

（图三 YN省LJ市执业女律师人数变化）

从2010年到2017年底，LJ市的执业女律师从六名增加到三十六名。2017年LJ市女律师的人数是2010年的六倍（36：6）,2010年女律师占全市律师人数的比例为11.32%，2017年女律师占全市律师人数的比例为 27.9%。面对七年间迅速增加的女律师人数和女律师占律师队伍的比重，由于篇幅所限难以分析其背后的复杂社会变化，所以笔者还是决定主要谈谈对这一现象的感想。

笔者的感想是即便困难重重（生育压力、就业歧视等等不利因素），但新时代的女性正在打破传统的社会性别构建，女性法律人也必然会按自己的方式在法律领域施加有别于男性的影响力并促成新的变化。联想到二百年前巴尔扎克还在《婚姻生理学》一书中说:“女人的命运和她唯一的荣耀是赢得男人的心，她是一份动产，确切地说，只是人的附属品。”可以说，我们也正在见证着女性这一性别和女性法律人的进一步自我建构。当然，由于女性大规模学习法律和进入法律职业主要是最近一个世纪的事，所以最近几十年来一个成功的女法律人往往在法律职业中就面临这样一个矛盾：“一个女人如何能做一个拼命证明她的雄性特征的讼士，同时仍不失为一个女人。”我想，随着对社会性别角色的不断解构重建和女性法律人队伍的不断强大，我们将见证女性法律人对其职业的进一步定义和拓展。

以下是详细的数据分析：

根据执业开始时间对LJ市的执业律师进行划分，LJ市2010年之前共有执业女律师六名；而2011年——2015年期间开始执业的女律师共有十八名，所以截止2015年底，LJ市共有女律师二十四名；而到了2017年底，则LJ市共有女律师三十六名。

在LJ市2015年底的二十四名女律师中，国资所、普通合伙所、个人所的女律师人数分别为三、十四、七，其中四家国资所共有三名女律师，各所女律师人数分别为一、一、一、〇；三名女律师都为2011年——2015年期间开始执业，其中2011年一名，2015年一名。五家普通合伙所共有女律师十四名，各所女律师人数分别为三，五，五，一，〇；其中2010年之前执业的女律师有三名，2011年——2015年期间开始执业的女律师共有十一名。四家个人所共有女律师七名，各所女律师人数分别为三、〇、二、二；2001年——2010年（包括2010年在内）期间开始执业的女律师有三名；2011年——2015年期间开始执业的女律师有四名。

在2016年，LJ市新执业女律师共有三名，其中国资所增加一名，合伙所增加两名。在2017年，LJ市新执业女律师为九名，其中国资所新增二人，合伙所新增三人，个人所新增四人。截止2017年，LJ市共有女律师三十六名。

责编：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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