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叶虫与其他故事》我的恐惧如涟漪扩散,荡漾过百万年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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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叶虫与其他故事》我的恐惧如涟漪扩散,荡漾过百万年的时光
布里斯·D’J.潘凯克 Breece D‘J Pancake(1952-1979),美国作家。二十六岁时自杀身亡,生前仅发表过六篇小说。潘凯克深受美国南方文学传统的影响,作品主要书写西弗吉尼亚乡村生活和边缘人物的故事,风格时而含蓄诗意,时而冷峻暴烈。评论界认为他是比肩海明威和弗兰纳里·奥康纳的文学天才。
姚向辉|译有《教父》《漫长的告别》等。
文章目录
三叶虫
- 我拉开卡车的车门,踏上铺砖的小街。我再次望向伙伴山,它整个儿被打磨得圆滚滚的。很久以前它也曾崎岖不平,屹立于泰兹河中像个小岛。超过百万年的岁月打磨出这个光滑的小丘,而我走遍它的每一个角落寻找三叶虫化石。
- 雨点滴落,渗下去冷却土地,雾气随即升起。雾气仿佛小小的鬼魂,盘卷着钻进树木和沟壑。阳光企图穿过这片云雾,但只在绯色的天空中造出一团晦暗的棕色斑块。无论雾气飘到哪儿,光线都会变成发亮的橘红色。
- 我感觉我的恐惧如涟漪扩散,荡漾过百万年的时光。
空谷
- 夜幕从山谷中冉冉升起,巴迪走到积满尘土的进出路口,感觉到冷风冲刷他的身体,呛得他直咳嗽。几块云在山谷上空聚拢,散发出粉色的辉光。
- 云层变厚了,巴迪感觉到如雾的细雨渗透了脸上的煤灰。树木渐渐稀疏,他看见他的拖车,虽说去年夏天才刷过白漆,但生锈的铆钉已经留下了一条条印记。
一个永远的房间
- 视线穿过街道,我在远处的建筑物之间看见了一截截的河流,雾蒙蒙的细雨似乎让黑沉沉的河流结了一层霜。然而河上的情形永恒不变。明天我又要到水上呆一个月,然后回陆地呆一个月——会改变的只有我们说的故事,换上其他的时间和其他的名字。但“德尔玛号”上的船员还是那些人,一天十八个小时做的还是那些事,而且很快就没故事可说了。此刻我默默等待,看着风卷着雨点打在窗户上,玻璃变得模糊。
- 我在公共汽车站前停下,往里看候车的人们,想着他们要去的每一个地方。但我知道他们不可能躲得开,困境无法靠喝酒逃避,用死亡解决。它永远在那儿,你只需要看一眼别人,他们会用神之愤怒般的眼神瞪你。我拐向码头,去看“德尔玛号”有没有提前进港。
猎狐人
- 这个梦让他兴奋,风卷着八月的冷雨吹过门廊,暂时驱散了单调的炎热,舒畅地冷却了他的热血。他为这个梦寻找理由。也许是我编造出来的。也许是真的发生过。
- 星期天傍晚雾气朦胧的怪异灰色光线中,小波险些没找到那片林间空地。头顶上,干燥的橡树叶在枯树上飒飒作响,秋季盛开的一朵花有气无力地挂在花梗上,因为叛逆而遭了霜冻。
印记
- 蕾瓦走下台阶,没有去找鼹鼠被摧毁的隧道,而是穿过汇聚如云的一团团小虫走向河畔,月光驱散了河谷中的黑暗。在草丛深处蛇醒来的地方,她看见萤火虫点缀着天空,觉得在干燥的空气中闻到了潮湿的气味。
- 在被青苔模糊了轮廓的水闸旁,蕾瓦望着两个月亮,一个安安静静地悬挂在俄亥俄的上空,另一个在和缓的水流中支离破碎。
在枯树间
- 他一片一片捡起离自己最近的落叶,把它们收集起来,就像收起奔忙于人生中的这些年头。他抚摸着一片枯干树叶的皱缩边缘,在最后几缕阳光中看见叶面上还有斑驳的颜色。一切都那么遥远,被埋葬得那么深,他知道改变他们的不只是一个鹿头。
- 希拉的门关上了,奥蒂知道,改变了他们的东西会让他们永远无法接近。
冬季第一天
- “每个人都想过上更好的生活。要是每个人都在朝一个方向走,那你就该回头了。”老人搬出格言和他说理。
- “你以为他会怎么说?他累得像头牛,过得还算不错,但也没法养活我们所有人。”
- 雪花遮蔽了太阳,哼唱静静地包围了山谷,静的就像一整个小时的祈祷。
后记
(安德烈·杜伯斯三世)
- 薇拉·凯瑟曾经写过:“一名写作者发挥得最好的时刻,莫过于在他最深沉地共情对象的人物范畴内写作。”
- 这个人,叫潘凯克的这个人,在这个小说人物生活中的这个特定的时间和地点(指《三叶虫》),进入了他的灵魂最深处,捕获到了关于我们所有人的更广阔的真相——关于生存、爱欲和死亡——他在短短十六页里做到了这一切,但没有使用任何取巧或讥讽的文字游戏。
- 他笔下的人物永远在挣扎求善,抵御他们胸中黑暗的诱惑性吸力。他的大部分小说里都有枪、威士忌和渴求做出任何一种改变的欲望,这这正是他写作主题的映射。
- 其中收录的十二个短篇无疑将会流传下去,永远照亮我们内心深处更幽暗的角落——我们渴求爱和被爱的永恒欲望,我们易犯错误的血肉之躯,以及我们对救赎的不朽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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