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野趣：动物篇 （文字版）

Posted 2020-12-26 somebody2005

动物：猪

游戏：骑猪。
某年，邻居大哥哥看到街上有一头猪正在睡觉，于是撺掇着让我去骑一下试试。我立即去叔叔家拿了一个小板凳，站在上边，跳上猪背。大哥哥可能没想到我真的敢上，他赶紧过来帮忙。猪惊起，狂奔。我也吓的说不出话来，紧紧抓住猪的耳朵。大哥哥一手扶着我，一手拽着猪，跟着奔跑。
杀猪一般惨叫
后邻居是个屠夫。所以清早经常被杀猪的嚎叫吵醒，比闹钟都准。“杀猪一般惨叫”这个形容语我是感受非常深刻的。
吹猪皮：猪被屠宰之后，先要放血。然后在猪蹄那儿割上一刀，找个“大气”的人朝里面吹气，吹完之后扎起来。然后用棍棒抡打猪身。这样做容易分离猪皮。
煺毛：把沥青熬化，浇在猪身上。沥青凝结之后，带下猪毛。猪脸上麻烦些，特别是耳朵鼻子，沥青进去的少。
骟猪：这个技术可追至甲骨文时代，去势之后，猪跑动少，性子温和，长的快。据说猪肉的味道也好。去势的过程比较暴虐。割下来的睾丸一般也不会丢掉，而是拿回家炒一炒，味道不错。
 
 
动物：黄牛

骑黄牛
说起农村就有人联想起牧童骑黄牛的景象，很有田园风诗的意境。其实北方的牛一般是黄牛，性子烈，不能骑的。有个朋友家里养了黄牛，我们就撺掇这他骑一下试试。我们找了个低矮的坝子，逼他跳上去。那牛疯了一般狂跳，朋友吓的不敢放手，死死抱住牛脖子。最后还是被甩了下来，几乎闭气了，脸色发白。

第一次吃牛肉是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去镇上参加竞赛考试。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偷偷溜进老师们吃饭的包间。他们吃的是辣炒牛肉和水晶肘子。那时候感觉好吃啊！当时我就想着啥时候能再吃一顿呢？没想到一等就是接近10年。现在吃牛肉就想起当时偷偷溜进去的场景。

 
 

动物：羊

骑羊：这是朋友的故事。羊在屋内要冲出来，他正好在门口，一惊之下，他居然就骑了上去。羊飞奔出去，无法控制。他被甩了出去。
羊汤：小时候觉得羊汤美味无比。赶集的时候经常磨叽着要去喝上一碗。一碗羊杂汤配上几根油条，最是解馋。卖羊汤的一般就在集市的中间，有好几口超大的锅，里面炖着羊汤。乡里习俗，羊肉要钱，汤都是免费加的。
羊汤：小姑父能做羊汤。年底的时候，他前一天杀羊、清理，然后炖上一锅全羊汤。羊汤炖一整晚上，第二天叫上村里的亲戚一起来喝。我那时候负责去买醋，一下买好几瓶。小孩一桌，大人一桌。每桌上放几瓶醋，一大碗香菜，每人一碗羊汤。

 
 
动物：驴

当街杀驴：卖驴的人先是敲锣打鼓，吸引村民至一广阔地带，牵驴绕圈走上几周，让各位都看清了驴子的健康。然后把驴子绑在树上，在驴头上放一大块红布遮住它的头脸。屠夫举起大锤，冲着驴子的头砸下去。一击即中。红布一可以防止溅血，二可以防止惊吓驴子。之后屠夫会即时把驴子剥皮切分，卖于众村民。
崔健有一首歌叫《一块红布》，时常让我想起这个场景。

 

“天上龙肉，地下驴肉”：民间传言，“天上龙肉，地下驴肉”。驴肉的味道是很不错的。
 
 

动物：狗

清理粪便：以前家里都是土质的地板，冬天太冷，小孩子就在屋里拉屎。狗可以清理小孩子的粪便。

醉酒的狗：叔叔家有一条黑狗，常常跟着我出去混。某年有个族叔结婚，在我家办酒席，席间有客人醉酒吐了一地。黑狗去吃了醉吐之物，也醉了。醉酒的狗就是疯狗，于是被当场打死。第二天去叔叔家吃了一顿狗肉，味道不错。

欺软怕硬：某年回家，发现家里养了一条狗，长的很瘦。它看见我来，就狂吠着想把我吓跑。我上去就是一脚，狗就被踢飞了。之后它见了我都很老实。

年轻人多出外打工，村里治安开始变得不好，窃贼开始多了。于是家家养狗。晚上走在路上一有动静附近好多狗就都叫起来。一个人晚上还真不敢出去。

 
 

动物：狼

起因：某年，村里有人来卖狼肉。几个人抬着，没到村中心就卖完了。据说有人熬了狼肉汤，不过最终也么能喝到。

打狼：我小时候其实狼已经不多了，但据说西山上还有。某个周末，我们四五个小孩决定去打狼，做点有声有色的大事情出来。中午出发，每人带了一根棍子，越过一个山头，到了西山，开始满山找狼。最后在几个山洞里见到一些草窝和粪便，到不见得就是狼。失望而归。
回到家的时候天早就黑了，路上萤火虫飞来飞去，一伙人很high，脚步轻盈，似乎还一起唱歌。

 

倒是经常听老爷子讲述他年轻的时候和狼周旋的故事：某一次晚归，他发现身后跟着几只狼。于是他慢慢走，是不是回头，举起一只“洋炮”（土枪），阻吓那几只狼。狼也不着急，慢慢跟着。爸爸说他和这几只狼周旋了很久才顺利回到村子。

我小时狼很少了，狐狸也不多见了，“黑瞎子”（黑熊）更是只在传说中有了。

 
 

动物：鸡

鸡敲背：二年级的时候去找小伙伴一起去上学。到他家的时候他已经走了，我准备离开时却感觉背上被什么东西狠狠敲了几下。一开始以为是那个小伙伴捶打我的背呢，回头一看是那只大公鸡用啄我呢。落荒而逃。

传说，公鸡如果长出第五个爪子来，那只爪子就会变成有毒的武器。小时候怕遇到这样的公鸡。

抓鸡：找一个竹筐，反过来用木棍撑起。撒一些米粒，可以吸引鸡到筐下。再在木棍上绑上一根绳子，远远的躲在一边。等到鸡吃米粒吃到竹筐下的时候，拉动绳子，就可以把鸡困在竹筐下。

被邻居骂，遂伙同小伙伴们报复。我们抓他们家的一只鸡，塞入墙缝，堵上石块。邻居在家听到鸡在外边，出来又听到鸡在家里叫唤，两头忙碌找不到。窃喜。后来忘记了此事，每次走过哪里都觉得腐臭。年少不更事，不分善恶，做了不少错事。

野鸡：某年秋后，傍晚，耕作完毕，返家途中看见一只野鸡。它毛色艳丽、体健灵巧，距离我不过七八米的样子。于是想捉了回家。我偷偷溜过去，它就慢慢躲开；用石块砸，几次没中，弹弓也不再身边；迂回堵截，但是山间不易躲藏。我方法用尽，围着山头转了很多圈，还是不远不近，始终距离七八米远。真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不觉间天色就黑了下来。最后怏怏不乐的回家。

 
 

动物：鹅

这是三岁以前的事情。有一次父母带着去走亲戚。亲戚家院子很大，还养了一群鹅。当时感觉那鹅真高大，到我脖子了。正低头逗着玩呢，一只鹅忽然咬住了我的下巴。疼的我大哭，大声喊叫，站立起来。惨的是，那只鹅咬着不放，被我拽了起来，双脚离地，当秋千一般在空中做摆钟运动。之后的事情忘记了。

 

 

动物：兔子

雪后追兔：雪后的冬天，一伙人准备好铁脸盆，带上狗，就可以出去抓兔子了。先是找到一条坝子，个人站好位置，开始敲锣惊吓兔子。兔子受惊会跑出来，茫茫雪地，它跑的不快。这时候放狗追兔子，直至累的兔子跑不动，身子累死它。

下圈套：铁丝挽套，直径10公分左右，一边套在木橛上，一边下在水沟带草处（需要经验判断哪些是兔子常走的路）。隔天去取，常有收获。烈性兔子有咬断自己腿而逃走的事情发生

邻居有好猎兔者，土炮一把，常自诩枪法不凡。某日发现有兔一窝，七八只许，俯首相依。邻人窃喜。本欲捉之而返，更思此乃天赐良机，可炫其技。于是，邻人乃装药持枪，前曲后蹬，瞄准诸兔，侧首，开火。不意就在侧首转眼间，诸兔皆遁矣。终为笑谈。

 

 

动物：鱼

炸鱼法：用大玻璃瓶一个，装大半瓶生石灰，瓶口微塞，投掷于河水中。由于生石灰发生了化学反应，瓶子又太小，所以会产生爆炸效果。此法收获颇丰。
升级版：zha yao + lei guan，不过原材料不好搞。
钓鱼法：每次都收获很小。钢丝挽成钩，半截泥鳅做饵，于河边垂钓。
电鱼法：没有设备，小孩儿们玩不起来，需要专业的人来做。他们穿皮衣裤，身后背负电瓶，手持木杆，上缠导线垂于水中。此法威力巨大，还能意外收获黄鳝等。
端鱼法：水盆一个，盆口用塑料布蒙好，中间挖10厘米大小的孔，孔的四周抹上香油/面粉。盆两端系上绳子。盆里也可以放一些猪羊骨头。把盆子放入河中，待10分钟左右，立即捞起盆子。贪吃的鱼在盆子里跑出来的可能性很小。一次可以抓很多条。
豁鱼法：这个方法就是涸泽而渔的具体应用。先是几个人堵住上游和下游，然后维持这个状态。剩下的人努力把中间的水淘干，捉鱼。困难在于维持上游水不至于重开阻拦，所以要一直到处修修补补

   

动物：蛇/水蛇

水蛇：那年夏天和朋友们比赛看谁游泳速度快。有个朋友手长脚长，大占优势，快出去我们好几米。快到另一侧的时候他忽然鬼叫一声，拼命往回游，嘴里大喊“水蛇！”。我们虽然落后，这时候倒是成了优势了，撤回岸边也快速。可怜他游的最快的被咬了一口。还好我们那里的水蛇一般没有毒。
水蛇：某年夏天，我们只有两个人去水库戏水。我先下的水。然后我发现靠近边侧的水面一直有气泡冒出来，比较奇怪是什么东西，于是自己慢慢摸过去。及至快到冒水泡的地方的时候，忽然那地方一道水柱冲天而起，白光一道！我看得清楚，那是一条水蛇。当时我惊骇不已，迅速转身逃走。当时也来不及穿衣服，和朋友跑出去几百米才敢停下来。
非卵生的蛇：某年秋天，几个伙伴一起出去摘酸枣吃，在山上遇到一条黑蛇，这是我们那里一种有名的毒蛇。当时这条蛇正处在一块中间有个孔的大岩石下。我们立即分别截住岩石小孔的两端，没等蛇爬出来就打死了它。挑出来之后，发现它的腹部已经被砸出一个裂缝，鼓鼓的肚子正有不少小蛇爬出来。当时还没有上生物课，没有觉得不妥。后来读书的时候老师说，蛇都是卵生，我们才想起这个奇怪的事情来。其实这种蛇是卵胎生。
 
 
动物：蜜蜂

产蜜：蜜蜂不同于马蜂，蜜蜂可以产蜂蜜。一箱蜜蜂好像是10扇左右的木板才出蜜吧，少了就只够蜜蜂自己吃的。几千只蜜蜂的产量其实挺大，一箱子一个花期能产百多公斤（？）。割蜜的时候最好，可以吃蜂巢，嚼不烂，而且非常甜。
洋槐树的花期只有一个多月，还就荆花也不长。除了这一两个月之外蜜蜂就放在家里，喂糖水。喂养糖水的蜜蜂不大出蜜。

蛰人：蜜蜂蛰人之后后半截身子会断裂（和毒刺一起扯断的），所以必死。一般不去招惹蜜蜂就不会被蛰，如果一旦被一只蜜蜂蛰了要赶紧离开，防止被大量其他蜜蜂群攻。我爸爸有一次醉酒回家被一只蜜蜂蛰到，被其他蜜蜂围攻，一直跑到村外很远才作罢。

俺舅舅养了30多年蜜蜂了。所以每次去他家都胆战心惊的，走过院子的时候最怕没飞来飞去的蜜蜂蛰到。后来他把20多箱蜜蜂放到了我家大约1年多，害得我整天担惊受怕。 

  

动物：马蜂

马蜂窝里其实没有蜂蜜，只有小马蜂仔可以吃，白白嫩嫩的，不甜。
揭蜂窝法1：可以用火。用煤油浸湿烂布，用竿子挑过去差不多盖住的时候点火，逃走。等一会儿回来收拾。
揭蜂窝法2：用泥巴。活好稀泥，大块的直接甩上去，然后迅速跑开。
揭蜂窝法3：顺手拿土块砸向蜂窝，然后跑开。

有一年我们在坝子上见到一个大的蜂窝，就近找了点稀泥，砸上去就跑。那时候正值快秋天的时候，红薯地里本来沟壑就很多（1米多就条土坎），红薯茎又长(1-2米)，地下盘根错节，和陷阱一样。我们一下子就都冲进了红薯地，没有一个能跑出来的，被绊倒再爬起来，再被绊倒。马蜂很快就到了脸前。老大聪慧决断，招呼大家“不要跑，不要动！马蜂不蛰静止不动的东西！”当时也是没有其他办法了，大家就都停了下来。耳边马蜂嗡嗡的飞，十几二十只在脸上胳膊上转悠。终于还是有马蜂下手了！第一个哭出来以后大家就没有淡定的了，连滚带爬的逃走，落在脸上那些马蜂全部发威，俺被蛰了不下七八个伤口，都肿了起来，几乎毁容了。
   
动物：蝎子

捉蝎子的工具如下：铁钩（用于掀开石块）；木夹（用于夹住蝎子尾巴）；玻璃瓶（盛装）。徒手掀开石块的效率低，且容易摸到想不到的玩意儿，比如蛇（蛇和蝎子传说是亲戚，所以常在一起出现）；没有夹子的话就得徒手捏住蝎子尾巴上的毒针，容易被蛰到；用厚厚的塑料袋也可以装蝎子。
徒手捏蝎子法：用小石块轻按蝎子头部，引起蝎子攻击石块；待几次攻击之后蝎子一般会有点静止状态（蝎子可能在观察攻击的效果），此时要快速出手，捏住蝎子毒针部位，不能有稍微的迟疑和角度倾斜。一般成功率90%以上。捉住之后通常会把它的毒针折断，以除后患。

产仔：蝎子秋天就会产仔，一夜之间母蝎子背上就密密麻麻的趴了几十个白白的小蝎子，腥味儿很重。过几天小蝎子颜色变深，再后来从母蝎子身上爬下来，满瓶子跑动。
蛰人：据说母蝎子蛰人最疼，但通常被蛰了以后都会立即处死之，没有兴趣看它性别。通常中招以后，先是感觉剧痛、火热、麻胀、过电一般。随后疼痛向上延伸，如果手指被蛰，半个小时就能疼到肩膀的位置。隐隐似有一根线在最里面传播疼痛，可能是血管吧。对这种毒性敏感的，可知昏厥，整个胳膊发紫。放入凉水中可缓解疼痛。一般三个小时之后就好了。 。
蝎子的用途：卖钱，这是小时候的最主要收入来源之一；蝎子也可以给大人泡药酒喝（通常还有蛇胆一起）；蝎子还能炒来吃，味道不错。

蛰窝：一般石块下只有一只，如果有两只称为“对子”，两只以上的不多见。蝎子有所谓“蛰窝”，就是蝎子老巢的意思，常有几百只，极其少见。村南某少年曾经遇过一窝，他迅速用土掩埋蝎子，使其不至大量逃走；然后用手捧土放到自己的上衣上；包起上衣（带土）。收获颇丰，不过最后是哭喊着回家的（毕竟也蛰中了好多次）。
换照片：初中时候有个老师买了一个相机，拿我们试手。不过试手居然也是要收费的，于是我去谈判，结果是我可以用蝎子来抵数，两只蝎子一张照片。遂带着几个同学上山抓蝎子，某同学是第一次玩这个，兴奋难耐，想试试怎么捏蝎子。结果中招，被蝎子蛰了。他从山上哭到山下，一直的嚎叫，跳着脚嘶喊。最好我们把蝎子卖了换了一只雪糕给他吃，方才作罢。
 
 

动物：螳螂

小时候看电影上有“螳螂拳”，看似螳螂很厉害的样子。后来捉了不少，发现它其实没那么厉害了，几乎一点战斗力都没有。螳螂身体柔软，牙齿也不大。

   

动物：知了龟
我们土语它“知了猴子”，就是蝉的幼虫。夏天下雨之后，地面有小孔露出（一般直径5mm以下），用手指轻轻透开，小孔变大约1-2cm。拿树叶茎深入洞内，知了龟就会抓住叶茎 “钓”了上来。
注意：如果洞口本来就1cm左右大小，深不见底，则有可能是蛇洞。
照知了猴：趁夜晚的时候，拿手电筒去树林里照。晚上大批的知了龟都往树上爬，准备蜕变成蝉。这时候收获最多（苹果树下似乎最多）。
吃法：知了龟可以炒了吃，味道很香。
某亲戚的做法：夏天抓获的知了龟炒熟，浸入高度高梁酒中半年左右。吃的时候清水冲洗，重新炒一下。酒香扑鼻，肉味异常鲜美。他曾经给我们带来一些，真是大饱口服。
卖钱：知了龟可以卖。知了龟的皮也可以卖（做药材）。这是小时候我们为数不多的收入来源之一。
蜕变：把知了龟放入蚊帐内，可以观察到知了龟变成蝉的整个过程。先是背部开裂，然后嫩绿的蝉爬出龟壳。不多久，蝉的身体就开始变硬变黑，翅膀坚硬起来，蜕变就完成了。
  
 
动物：萤火虫

小时候抓了不少萤火虫，把发光的那段摘下来，抹在眼皮上，然后出去吓唬人。确实有些效果，不经意会吓人一跳。不过萤火虫有些味道，其实不好玩。

 

动物：黏虫
大约96年左右，我家乡那边发生大面积黏虫灾害，主要是红薯地遭了灾害。第一天还没什么事的红薯地，第二天就被吃的干干净净，只剩下黄土，极其惨烈。黏虫数量庞大，多到地上爬的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无处下脚”觉不夸张。
有个周末放学骑自行车回家，正赶上黏虫泛滥，连大路上都爬满了，乌泱泱一片片。自行车根本没法躲，一路骑行过去，碾死无数。只听得滋滋（碾死）的响声不断，非常恐怖。 
周末随父母去灭虫，基本上是安慰性质的了，杀不过来。妈妈用长剪刀来剪杀黏虫，我就用软木条，抽鞭子一样，手腕一抖就把一只黏虫抽成两截。还得注意脚下，不怕死黏虫的都敢朝人身上爬了。
晚上荧光灯，白天手工杀，杀也杀不完，灭也灭不了。这个成为是这么年我所看过的最恐怖的农业灾害景象。
忽有一日，下了一场不成功的雨，地皮都没有湿。但是黏虫却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以后再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灾害了。
 
动物：蚂蚱

蚂蚱后腿很长，带有倒刺，强健有力。其实蚂蚱飞不远，全靠那一跳之力，然后滑翔。
活动的后腿：蚂蚱后腿拆下来之后，里面有一根筋，稍一拉动，小腿及爪都跟活的一样活动。常常拿这个来吓唬小女生。

秋后的蚂蚱最好吃，因为正是将要下仔的时候，烧熟之后金灿灿的膏油。个中最好的叫“大登登山”，圆头，浑身深绿色，肚子肥长。
吃法：曾经发明了一个感觉不错的做法。先是挖小坑，坑内垫厚草，然后放进去十几个蚂蚱。坑上类似搭个小帐篷，几个树枝撑起来，再附以厚草，最外层盖上土石。在坑内点火，草木燃烧起来会烧熟蚂蚱。继而支撑木棍烧断，上边的土石就自动落下来，把坑填上。然后焖上几分钟。理论上这样应该很好吃。但是，我们实验了n多次，没有一次成功的。
 
 

动物：铜格郎

铜格郎是一种生在榆钱树上的类似甲壳虫的玩意儿，外壳铜色，硬爪，有触须。
直升飞机：拿玉米秸秆外壳一小段（很锋利的）插入其后脖子的空隙，栓上绳子，放飞之。类似于直升飞机，它挣不开，很好玩。

 

动物：葫芦苏儿/飞蛾

直升机：类似的生物玩具还有一个，名字似乎是葫芦苏儿，是一种飞蛾，我们给它叫“蝈蝈”。夏天的傍晚，摘一朵白色的葫芦花，举在头顶，看蝈蝈飞来，落在花上，等它的嘴巴（和蝴蝶类似，针形的吸管）展开深入花心开始取蜜的时候，赶紧捏住花的下部，这样就抓住了蝈蝈。用绳子绑住花朵的下半部（针形嘴巴还嵌在那里呢），放手让它飞，就又是一个直升机。

 
 

动物：蚂蚁

有一种是有毒刺的，蛰人很痛，火辣辣的。常用那种电子打火机的发电装置来电它。击中的话，一下子能电晕蚂蚁。
 

动物：虱子

虱子不大，1-2mm，黑褐色（喝足了血），或者白色。捉住以后用两个大拇指指甲挤压，啪的一声爆裂开来，血浆四溅，这是虱子能带来的唯一的乐趣了。

头发上的虱子：小时候头发上虱子还不算多，因为都是剪的短发，虱子没有太多地方可以躲。女生的比较多一些，所以经常拿篦子给姐姐们帮忙梳头刮虱子。
身上的虱子：初中以后开始住校，一个人身上有虱子，很快就传遍了宿舍所有人（那时候一个宿舍住了60个左右的男孩子）。所以上自习课的时候最无聊的事情就是捉虱子：翻开衣领或者腹部的秋衣，很容易找到虱子，几分钟能捏死好几个虱子。有时候午休的时候好多人凑到一起一边抓虱子一边聊天玩，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这是一个很奇葩的场景。

同类型的还有跳蚤，也是咬人吸血的。我没有中过招。真是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