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钉作弊软件开发者，被判 5 年半，为什么提供「虚拟定位」会被判这么久？...

Posted 2021-11-04 非著名程序员

上面这个公号「涩郎」，是我的一个备用号，为了防止万一哪天大号失联，平时一周我也会发三篇左右的我的思考，读书笔记，认知感悟等文章，带领大家一起探索精神与财务自由之路。

大家好，我是校长。

最近有一份判决在我们互联网圈和 IT 圈引起了热烈讨论。就是关于钉钉打卡作弊软件开发公司的 CEO 被钉钉告了，而且法院判决其是违法行为，而且被判决了 5 年半，那为什么提供「虚拟定位」为什么会被判这么久呢？

今天我们就聊一聊这件事。

01

事件判罚

2021 年 10 月 8 日，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披露了一起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罪的案件，犯罪人被判处有期徒刑 5 年 6 个月。该软件是一款名叫 “大牛助手” 的 APP，其通过虚拟定位技术，将虚假的位置传送至钉钉系统，以达到 “打卡” 的效果，主要供上班族和学生使用。该软件为收费软件，年费为 89 元，月费 25 元。截止案发，用户近 10 万余人 / 次，收取费用四五百万元。犯罪人已于 2019 年 5 月 31 日被羁押，同年 7 月 4 日被逮捕。

是不是判决还挺严重的？确实，这次的判决很严重，所以，虽然技术是无罪的，但是产品可能或许有罪，这件事对我们技术人来讲，有警示和参考意义。

02

如果这样的话，是不是就不违法？

我认真研究和通读了一遍判决文书，我们理性来探讨一下这件事。

其实，如果你是一个开发者，开发了一个对手机提供通用虚拟定位功能的软件，注意：我说的是开发了一个可以对手机提供通用虚拟定位的软件，意思是：我开发的这个虚拟定位软件是没有针对任何软件开发的，而是针对手机开发的，普通用户都可以用，而且是免费的话，我估计就没有法律问题了。

为什么这么讲呢？首先：手机是用户自己的，手机的定位数据是用户自己的，属于私密数据，而用户使用的这款软件是通用的针对手机做的，而非针对某一个特定软件开发的，可以帮助手机做到虚拟定位功能。这样的话，开发者是没有责任的，用户对自己的私密数据，用通用软件修改，那是用户的自由。

特别提醒：上面这段话，不具有法律建议，仅是我个人的理解和看法。

大家感觉如果是上面这样的一个软件，是不是不违法呢？大家可以发表一下看法。

03

那为什么钉钉能赢呢？

当我通读了一遍判决文书之后，发现了一个关键点，而就是这个关键点才是最大的问题，其他基本上都是废话，这个关键点而且通俗易懂。

注意，原话如下：

经其公司技术人员对 “大牛助手 android 系统” 进行分析，发现该软件绕过了 “钉钉” 无限安全保镖模块，劫持了 “钉钉” 平行空间检测接口，当 “钉钉” 的平行空间检测接口需要获取设备信息时，大牛助手通过重放技术伪造虚假数据，直接向 “钉钉” 的平行空间检测接口传输虚假数据，造成伪造打卡记录，干扰 “钉钉” 系统的正常运行。

意思也就是说这款虚拟软件针对钉钉做过特殊处理，绕过了钉钉的无线安全保镖模块，当钉钉获取设备信息时，大牛助手通过重放技术伪造虚假数据，直接向 “钉钉” 的平行空间检测接口传输虚假数据，造成伪造打卡记录，干扰 “钉钉” 系统的正常运行。

也就是这个针对钉钉的特殊处理，才是关键点，最后被认定为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罪。假如，没有针对钉钉特殊处理的话，其实，可能就没有问题了。所以，关键点在这里。

其实大公司开发的软件，尤其是这种企业管理软件，在获取信息的时候，获取定位的时候，不仅仅只是调用手机的定位功能，肯定会特殊的代码防止用户进行虚假定位的，所以，就是破坏或者绕过了这个无线安全保镖模块的功能，就已经证明了，大舅助手针对钉钉做过处理，所以，就认定了这款软件破坏了钉钉的计算机信息系统。

04

很多人的疑问

很多人说：大牛软件仅仅是对所有使用了这类安全模块进行技术处理，同时用技术帮助用户自定义自己的数据，间接向接口输送用户自己想要输送的自定义数据。钉钉恰好使用的了该安全模块，并不针对特定的软件。

说这样的安全模块是通用的，不仅仅只有钉钉采取了这样的安全模块，所以，不是特别针对钉钉。

还有网友说：听说目前世界上所有的虚拟机都可以在技术上用代码探测出来，探测出自己本身是不是在虚拟环境中。那所有的虚拟化技术都应该被取缔了。

其实，大家说的都对，但是，法律就是这么判的，这事就法律有时候是超出我们认为的常识的。

这就是我要提醒大家的点：当一个软件有一个安全检测模块的时候，即使这个安全检测模块是通用技术，但是人家软件采用了这样的模块，而你却有意绕过去，反向输送自己自定义的错误数据，都有可能会被认定为「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罪」。

其实，这个点的判决，看似不合情理哈，我也感觉很难界定，但是，法律就是这样判了，所以，我们不能抱着侥幸和擦边球的心理去做灰色地带的软件。真有可能，稍有不慎就犯法了。当一件事，在判与不判之间徘徊的时候，就把你判了，其实，你也没有反驳的理由和怨言。

05

为什么判这么久？

除了上边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款软件是商业用的，而且是收费的，开发者还盈利了，所以，当一个处在模糊地带的软件，还是商用软件的时候，法律一旦判决有罪，那么可能结果都相对于比免费的严重多了。

大家对这件事怎么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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