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议996？GitHub上的那帮程序员纯属不要脸

Posted 2021-04-26 吴主任

图：Jacek Yerka 

所谓“996”，早上9点上班，晚上9点下班，如此每周工作6天，这样一种工作制度。互联网行业“习以为常”，而最近这个说法却和 ICU 联系在了一起，还成为了一个热门话题。

为了抗议这种不合理的工作制度，有大量程序员在全球程序员聚集平台GitHub创建了“996.ICU”项目，意指“工作996，生病ICU”。这个话题在GitHub上迅速火爆起来。持续了很久，持续到我以为没什么可说的还得说两句。

国内的行业内外的人也都加入了讨论，什么996工作制下，没人倾听苦痛，没人相信眼泪。这种还没说话就憋住一眼眶泪水的知识分子独有的煽情，真是过瘾。奇怪，说这话的人自己不是人吗？这一开始就把996工作制往惨里煽，这世界上恐怕没有人比说这话的人更愿意倾听和相信眼泪了。

再摘录几句吧。逐字逐句来吧

明明知道无薪延长工时并不是一种合理的工作制度，但一切“不合理”好像都慢慢被合理化了，“受害者”也逐渐默许了。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积怨已久的996终于还是被引爆了，以一句“工作996，生病ICU”的方式。

明明知道，谁明明知道？受害者？996工作制这里面有任何强迫吗？一开始先说这不合理，但“受害者”很无奈。什么都没说，先把帽子扣严实了。有受害者必然就有凶手，凶手是谁？是万恶的各企业老板吧。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真牛逼，都2019年了，顺口溜用得还是这么遛。不是说这句话不能用，只是恶俗。

“996.ICU”的爆红，只不过把长存已久的问题重新丢回我们面前：劳动者和资本家难以调和的矛盾。支付工资的雇主认为自己合法买断且拥有了员工的时间，但实际上员工只是表面妥协，暗地里没人愿意将自己的灵魂一起打包出售。

雇员和雇主如果存在难以调和的矛盾，那么这个世界就彻底运转不下去了。当然，上面用的是更刺眼的“资本家”，别小看这些字眼的差别。雇员和雇主是中性表述，但劳动者和资本家，前者是挥洒汗水的劳苦形象，后者是剥削血汗钱的脑满肠肥。当然，这位作者肯定不是故意的，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雇主和雇员是什么关系，其实就是交易关系。就算是一个自由职业者，看起来不给人打工，但要活下去得干活吧，得交易吧，要么生产东西卖，要么当个中间商，一切都是有合同的。本质上是一模一样的。

雇主和雇员的关系被诟病是因为时间变得不自由，因为卖出去了。所谓自由职业者只是时间更自由，但一样要交活才能拿到钱。如果甲方不满意，也得加班加点修改。不要假装自己活在深山老林，很多自由职业者日常看似逍遥自在，干活一两个通宵实属正常。

哪怕是最原始的社会，人与人之间有了交易开始，就有了雇主和雇员。张三给李四下订单生产一批牛肉，李四就是张三的雇员，只是形式上可能不用考勤和坐班，张三只定准了验收时间。李四怎么安排生产是他的事，但该干的活是不会少的。

这么简单的道理，换到如今，成了一种不可调和的矛盾，而且是长期存在的。如果一个人从出生到现在吃喝住行所有东西都自给自足，采野果种水稻打猎，那这么说尚可理解，毕竟不参与市场交易，但一个现代人，说出这种蠢话是非常不应该的。

然后得来个例子吧，因为工作压力大而自杀的。

2015年的圣诞节，一位日本大型广告公司电通的高材生高桥茉莉，由于难以忍受压抑的工作制度和文化，从员工宿舍跳楼自杀。她的母亲在记者会上说：“人工作的意义是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努力。希望我女儿的死能够带来一场有关工作环境的改革，不仅限于制度，而是从人的心灵开始。”

高桥茉莉是因为什么自杀，哪怕她本人留下了遗书都不足以严格得出是因为难以忍受压抑的工作制度和文化。新闻里是引用的是高桥茉莉在推特上的一些工作上的抱怨。高桥茉莉自杀当然非常遗憾，她母亲的悲痛也理解，但是到底有没有一个具体的人要为她的自杀负责，一个人都没有。这世界总有那么多遗憾，但不是每个悲剧都有具体的责任人。

996真没什么可聊的，这世界上有的是6-12-7的工作制度，什么意思，上午6点上班一直干到晚上12点，一个月基本也就休息一天。就是大量的工厂。什么抗议？你要不让，他们就跑了，计件工资，要赚更多钱。你觉得工人们喜欢无休止地工作吗，显然不是吧，是他们知道要赚钱就得干活。如果有记者去采访，他们当然也会说出各种不满，然后该干嘛干嘛。当然，人们会说抗议的是996的无薪加班。一个意思，这里就是经常加班，你要不喜欢可以不来。

当然有人说事先说好了，最好签到合同里，每天几个小时工作，工作几天，一分钟都不许超，有没有加班费等等。实际上当然可以这么做，引入法律的武器，声称是保护打工者合法权益，如果如此事无巨细地严格要求逐字逐句来按着合同来，那么结果就是企业要非常非常非常小心，甚至少招聘为妙，在面试阶段几乎可以判断出来这个员工是不是合适的。至于拒绝的理由，企业没有义务告知外界是为什么，非要给出个理由，官方说辞也就是个形式罢了。最终受伤害的一定是大量的打工者。

抗议996制度的程序员为什么自己不离职或者换工作呢？哪家公司的老板是欠他们的？我不太清楚这里有什么可抗议的，今天抗议996，明天就要呼吁一周上2天班，多好啊。为什么不一个月只上一天班呢，大家一起啊，让我们一起营造一种热爱生活的友好环境，弱化竞争，生活第一。哈，从人的心灵开始！

结论是很明显的，GitHub的那帮程序员就纯属不要脸。自己可以过悠然自得的生活，但不要搞得像是别人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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