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贝尔奖Rosbash弟子谈发现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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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首语:本文由小常识网(cha138.com)小编为大家整理,主要介绍了诺贝尔奖Rosbash弟子谈发现内幕相关的知识,希望对你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李莫愁说
2017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揭晓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3位美国科学江湖老头Jeffrey C. Hall, Michael Rosbash和Michael W. Young获奖,他们“发现了调控昼夜节律的分子机制”,熬夜证明了熬夜是不对的。
莫愁有幸采访到了本次诺奖得主之一Michael Rosbash的弟子——中国科学院上海药物研究所研究员俞强教授,俞教授讲述了曾在Rosbash实验室的经历,并回忆了恩师及团队曾经艰苦的科研工作。(对生物昼夜节律方面研究感兴趣,并想和俞教授交流的请加13575329911,并注明“Dr.Yu”。)
先八卦一下,俞博士的儿子也是他的同门师弟,然后大家就懂了,其他莫愁不说了,我们先看访谈记录。
古墓派李莫愁和蓉儿双儿两位美女于10月4日一早对俞教授进行了专访。
感谢以下古墓派科学义工的参与和对采访录音的整理:
斯坦福大学两年级学生lucy WANG, Saratoga High学生Ping Li;广州医科大学金域检验学院大三学生梁惺华;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研三学生马草源。
以下内容由古墓派小编整理,如有错误,与被采访人无关。
1、您当时在罗斯巴什实验室里最主要做了哪方面贡献?
“当时我在83、84年过去的时候,已经有一个研究生在克隆生物钟基因了。我是罗斯巴什实验室里加入这个生物钟研究项目的第二个人。
在我前面有个印度籍的研究生女孩,她已经把第一个生物钟基因克隆到了,就是period(per)基因。但克隆到的这一段DNA到底是对应哪一个mRNA,是不是就是这段基因,我们要做转基因实验来证明,也就是把这个基因DNA片段转到到per 突变体果蝇中去来证明这个事情。
所以我自己的工作:一是要证明我们拿到的DNA是生物钟DNA。二是要知道和DNA对应的mRNA是哪个。per基因的DNA是前面的学生克隆的,我克隆的是per的突变体基因。那时候没有PCR的方法,所以这个突变体的克隆还要做基因文库和基因筛选。这个工作在当时也不容易。我发表的第二个工作是把当时认为的两个不同周期的生物钟区分开来。”
2、那时候用来证明的工具是不是比现在少很多?
“那时候做转基因比较困难,提取DNA的方法也是个手工的技术活,没有现在各种试剂盒。其实当时每一步的分子生物学的技术都不是很容易的。DNA拿到之后要把果蝇下的卵收集起来,同时在显微镜下把卵壳打开。”
3、你那时候天天不是收集蛋,也不是收鸭蛋,而是天天收“蝇蛋”。
“对,收果蝇的蛋。果蝇的蛋很小,只有不到半个毫米那么大,只能在显微镜下操作,所以手工活的技术要求蛮高的。”
4、那时候遇到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困难就是我开始进实验室的时候,做这个果蝇的转基因工作。在显微镜下把卵壳剥开以后,还要把DNA注射到果蝇的卵中去。如果操作的不好,很多的卵都死掉了,很难得到存活的果蝇,而且少量存活的果蝇里面DNA也不一定能整合到染色体中去。这个果蝇转基因的技术是我进了实验室之后帮助优化和完善的。我把转基因的成功率提高了很多。”
5、在细节上你通过解决了哪些问题才把它建立的?
“一个是DNA的制备。DNA要处理的很干净,DNA处理干净的同时还要保持DNA的超螺旋结构。所以DNA的制备是很重要的技术。做实验要有感觉,你需要知道你所用的每一种物质的性质,要知道整个实验过程哪个步骤是关键的,要对手上操作的死的东西和活的东西都要有感觉。
DNA制备好以后,接下来就是把卵剥开,这是一个手头上的功夫。”
6、可否给大家科普一下如何剥苍蝇的蛋?
“就是在显微镜下,把果蝇的蛋壳打碎,把里面的果蝇卵拿出来,然后自己用玻璃管拉细的针头注射DNA,这些都是自己做的。针头就是那种5微升小玻璃吸管烧化以后拉制出来的,拉的针头是很有讲究的,要拉的很细,不至于把果蝇卵杀死,但是针头尖又要能让DNA溶液顺畅的流入果蝇的卵。打针的轻重缓急也很重要。这些对技术的要求都蛮高的。(莫愁:作为恢复高考后的77/78级高手,俞教授的手果然巧。)这个技术当时在实验室还是很关键很核心的,对当时实验室的进展来讲,这个技术不突破,后面的实验都没法做。(莫愁:这跟没有火箭,哪有卫星,是一样的。)我很庆幸当时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够把这个问题解决,所以后来我们实验室和霍尔实验室两个实验室做的转基因工作基本都是我做的。”
7、你在科研工作中,勤奋到什么地步?
“我们当时做研究生、博士后的时候,每天工作都不知道疲倦。我在MIT的时候,天天晚上工作不知道困。常常抬头一看已经早上四、五点了,才赶快回家去睡觉。大家都这样的。就是对问题的答案如饥似渴,有时候要解决一个难题就不知道疲倦。(莫愁:Science的性感就在于,你的好奇心会让你对科研工作上瘾,而且很兴奋。)我们在MIT的那个实验室是24小时灯火通明的,你什么时候去都有人在做实验。
美国学生本来学习就很勤奋。我们这一届的学生,从大学开始,有很多故事。这次77年恢复高考40周年纪念,77、78两级学生收集了很多当年的照片。那时在大学里晚上关了灯以后,大家在走廊、在厕所里面找有灯的地方读书。在复旦的时候,我记得那时候一开始没有书看,小说都很少。后来新的书一出来,我们班上同学连夜排队,大家轮流,一个晚上不睡觉去排队,等这个书第二天早上出来就去买。(莫愁:现在没人愿意这么干了,连谈恋爱也不这样了,除了打游戏。。。)我们77/78那两级的学生,对知识的渴望和学习的干劲比现在的年轻人要强不少。”
8、那时候为什么选择罗斯巴什作为你的导师,是有选择还是没有选择?
“有选择。当时我在的布兰达斯大学的生物系有两个实验室是比较热门的,都是做的比较好的。那时做生物钟并不是很热。两个导师主要都是做酵母的分子生物学,那时做酵母的分子生物学比较热。我觉得我自己对生物领域的一些问题还是有一些感觉的,我觉得生物钟是基本的生命现象,也是属于行为生物学的一部分,我对行为生物学比较感兴趣。”
俞强教授(右)与导师Michael Rosbash教授(左),感谢俞教授提供照片
9、为什么会对行为生物学感兴趣?
“神经生物学和行为生物学是人的最高级的活动。人的思维和行为是很复杂的,这些复杂的行为的生物基础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觉得这个是非常有意思的东西。我一直对行为生物学和文化比较有兴趣。对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文化的生物学基础是很感兴趣的。需要找一个生物模型来研究这个事情。酵母没有多少行为上的研究,而果蝇则是比较理想的研究行为生物学的模型。当时研究果蝇行为的人也很少,没有什么人研究,我就对这个题目特别感兴趣,就选了罗斯巴什的实验室来做生物钟研究。我们一般讲的比较多的生物钟是24小时周期循环的生物钟,就是果蝇的白天活动、晚上睡觉这个规律性的行为。而在我们隔壁实验室的霍尔实验室,也是这次另外一个获奖的科学家,是研究果蝇的交配行为的。雄果蝇和雌果蝇交配的时候,它会把一个翅膀掀起来,以一定的频率煽动,我们叫它“love song”,也就是“情歌”。雌果蝇听到雄果蝇翅膀煽动的频率,如果正确的话它就和它交配,如果不正确就不交配。这个情歌频率是种属专一的,不同的种唱不同频率的情歌。不过现在大家对这个情歌频率的存在有争议。
当时认为情歌行为里面也有一个小的生物钟。生物钟的周期是60秒左右,而大的生物钟周期是24小时左右。这个情歌的生物钟可能和物种产生有关,我对生物演化和新物种的产生的问题也是很感兴趣的。”
莫愁评论
今年的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给了昼夜节律的分子机制。这个节律牛逼在哪里?在根本上控制了所有生物的昼夜生理周期,让它和太阳得以同步,而且调节了我们人类包括体温激素在内的各种各样的生理过程。
这是不是说有些失眠的人就有救了?莫愁只能抱歉的泼大家冷水,目前还不能。得奖的昼夜节律分子机制是一套细胞内的蛋白机械,而睡眠是一个发生在器官和生物体层面的现象,以生物钟为基础但可比它复杂多了。
唯一一点莫愁可以肯定的是:睡觉真的很重要啊。
科学江湖侠客们现在普遍相信:睡眠-觉醒周期是地球上所有生物的核心组织原则。即使小小的单细胞生物也有编码昼夜节律的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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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贺!MIT培养出来的又一位诺贝尔奖得主:迈克尔·罗斯巴什 (Michael Rosbash),MIT, PhD, 19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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