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菲特的“谎言”

Posted 2022-02-22 blockcoach

受俄乌危机暂时缓解影响，隔夜市场有所回暖，比特币回升至44k水平上方。据一些地缘政治分析人士讲，俄乌危机，毛熊不冲动、不动手，美欧就无解。美国反而是那个最希望俄先动手的，所以闹出一群媒体聒噪，煽风点火。战略定力，俄罗斯这些年也长进不少。

美股市场也见好就涨。美股和美国经济的发展造就了一代投资富豪巴菲特。巴菲特老爷子有句名言：永远不要做空自己的祖国。他还有一句著名的话：我从来不用杠杆。这句话被很多价值投资的拥趸奉为圭臬，赞叹不已。

说实话，在今天以前，很多人像我一样，即便是粗浅的了解了伯克希尔的模式，也对此是深信不疑的。但是，仔细一想，巴菲特真的是靠零杠杆就实现了伯克希尔·哈撒韦如此惊人的财富滚雪球的吗？

让我们再次认真品味一下伯克希尔·哈撒韦的赚钱模式吧，虽然这个模式已经被很多人说过无数遍：正如巴菲特所说，伯克希尔是一家保险公司。是的，巴菲特和芒格最器重的CEO最为他们称道的能力也是搞定保险浮存金的能力，说人话就是此人特别擅长卖保险，是个卖保险、拿保费的高手。

众所周知，巴菲特赖以成功的不是秘密的秘密就是，他是通过旗下的保险公司收取保费，称之为浮存金，然后拿浮存金去收购已上市的实体产业，赚取稳定的现金流。伯克希尔收购的方法通常是财务性收购，也就是只谋求大股东地位和控制权，但是不介入经营管理。通常，巴菲特会把被收购企业的创始人和现任管理团队劝留，让他们继续替他好好干活赚钱。

所以说，巴菲特投资的资产端通常是或者注定是生产性资产，也就是谋求占有生产资料（控制大部分股权控制权）。因为在经济学意义上，剩余价值的源头是来自于生产，而不是来自于交换。资本主义生产模式的一个基本逻辑是，资本在生产环节得到增殖，而不是在自由市场环节。很多经济学说把目光局限在自由市场环节，并把自由市场当成是默认存在的假设，然后论证自由市场的种种好处。只了解这种学问，是永远都搞不明白如何从所谓市场上赚钱的。显然，巴菲特抓住了要点，那就是控制生产资料，在资本主义生产模式下剩余价值的吸收器。

而在资金端，巴菲特用的是保险浮存金。经过保险精算后，在大数定律的支配下，浮存金是别人的钱，但是却在多年以后才会被动用。中间稳稳的躺在巴菲特手里，可以自由支配。假设一美元在他手里能存留12年，那么他把这1美元拿去收购一家生产企业的股份，12年以内能够赚回本或者更多，那就完全没有问题。

在这个模型中，巴菲特要仰赖于测算被收购企业这只老母鸡的下蛋能力，也就是产生经营性现金流的能力，也就是持续创造剩余价值的能力。所以他对资产的要求是：生产性的，稳定，健壮，能持续多年而极少波动。这样他才可以精确测算回本周期，从而避免浮存金遭受长期亏损，危及保险公司的赔付能力。

也因此，巴菲特和芒格一直对比特币颇有恶感——因为比特币的特性，非生产性的（长期持有并不会自动变成更多比特币），不稳定，波动性极大，看起来好像很脆弱，一点儿风吹草动就暴涨暴跌。正好和他们对资产的“审美”是完全相反的。

巴菲特的“谎言”在于，他口口声声说他投资从不用杠杆，但是浮存金就是他最大的杠杆。杠杆的定义是什么？借钱投资，以小搏大，就是杠杆。伯克希尔的保险业务，只需要用小部分的备付金，即可撬动海量的浮存金——这可都是别人的钱，将来要赔付出去的钱。今天借钱，明天还钱，这和其他杠杆无异，最大的不同是，像Microstrategy那样以公司债的方式借钱，要年年支付利息，但是巴菲特借用浮存金，在资金的整个生命周期期间，是不用支付任何费用的。巴菲特的杠杆，比Microstrategy不知要优质多少倍。

而Microstrategy的杠杆，又要比普通散户做的质押借款或者合约这种持续付息而且随时会因市场波动爆仓的垃圾杠杆要优质不知道多少倍。几相对比便可知，巴菲特为啥是首富，而小散户望尘莫及，因为后者从一开始的资金面就输了十万八千里。小散户要是听了不用杠杆去投资，就靠自己从微薄薪水里牙缝里挤出一点钱去投资，实在是太微小了。反之，如果想铤而走险，学人家富人加杠杆投资，那么因为没有超优质杠杆，只能用杀人的杠杆，只会放大亏损，甚至一夕爆仓，财产归零。

这就是典型的“两头堵”。小资产阶级以及所谓的中产阶级，妄想通过模仿大资产阶级的投资方式去实现财富翻身和阶级跨越，无异于痴人说梦。梦想越大，归零的速度越快。

不走寻常路，才是边缘革命的要义。主流的致富路，已经被既得利益者走了。走了人民的路，让人民无路可走，这是既得利益阶级的人生信条。人民被迫走别的小路。但是，人民走哪条路，走的人多了，那条路不就慢慢会变成大路吗？这才是历史的铁律。

比特币不是生产性资产，比特币靠巨大的波动性来从外界吸收价值，从而实现自身价值的跃升。在资本主义剩余价值生产模式之上，还有法币超发吸收一切剩余价值的超模式。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巴菲特直接趴在生产企业身上吸收剩余价值，而美元超发则吸收一切剩余价值。比特币趴在美元超发的病体之上，“贪婪地”吸收着美元超发所吸收的剩余价值。对狼来说，它当然恨狮子掠夺本应属于它大快朵颐的美味的鹿肉。

和历史上曾经有过的狮子或老虎不同，虽然这只加密狮子也处于食物链的最顶端，但是它没有任何自己的特殊利益，它全部的利益，都属于全体持有者和支撑网络运转的矿工等生态参与者。这就是比特币去中心化的奥义。

孰优孰劣，孰胜孰败，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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