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者的孤独

Posted 2023-02-13 祝威廉

我在刚入行的时候，经常看 JavaEye(现在的 Iteye)论坛，那个时候有个猛人开发了一个web框架 Douyu 在论坛里一炮走红。他通过改写 Java 编译器来实现很多原先实现不了的动态能力并且抛弃了 Java 那套 servlet 标准,这个其实就很有魄力，因为大家都知道要遵循标准，而真正的技术进步都来源于往往都是突破现有的标准从而诞生新的标准。后面因为这个项目，他被内推到了淘宝，从事  HSF，TDDL 以及 HBase 等很多组件的开发工作。在淘宝工作两三年后，存了点钱，就离职回桂林了。回去后，首先基于 HBase 做了一个分布式的 SQL 引擎，这个是开端，慢慢演变成了他一直za在做的 lealone 项目。从 12年到现在，这个项目他整整做了10年，一直持续到现在。这十年他和自己桂林的小团队靠接项目维持生活，在wei微博和知乎上，他会sh时不时宣称自己提出了分布式数据库领域的一些创新点。

但是我在知乎和微博上看来，舆论对他不太友好。早上吃饭的时候，和媛媛表达了我的这点忧心，就是国内对创新的土壤真的不友好。为什么呢？第一个是，貌似很多人第一想法不是去深入他的代码验证，而是各种质疑，甚至有点为了质疑而质疑。第二个是，觉得他就像个民科，不在公司好好上班，不混（数据库的）圈子，自己在那闭门造车，能搞出啥东西。第三个是，还是惯性，分布式数据库包括分布式协议都很成熟了，你没事在微博或者知乎神神叨叨的说自己的项目又有哪些突破，哪些创新，大家可能觉得不可思议，你能比得过那些国外大牛，这些应该都是国外大牛才能做出来的东西。

但是回过头来想想，在做 Douyu 之前，他花了四五年的时间去学编译器相关的知识，然后才做了Douyu,  之后又坚持了十年做 lealone 分布式数据库，是个实实在在的实战派，而且这种坚持和专研，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我觉得不是那些仅仅实现了别人已经过时的 paper 亦或是在一个项目组里做了一个大系统部分功能就沾沾自喜的人所能比拟的。他做的我认为是开创性的。

目前开创新的工作和理论都是国外的大佬在做，而这些大佬也都是像他这样兢兢业业搞了好多年才搞成一些理论和项目的。唯一的区别是国外形成了大师圈子，有师徒关系。而 Douyu 的作者则没有师出名门，更多的是靠自己的兴趣和努力去尝试做一些突破性的事情。所以 zhh 就算失败了，亦或是真的只是自hign,其实没有创新突破，我觉得这也是中国真正的源头创新的火种。 

还有，很多技术人崇拜的其实是 “布道者”，而不是“开创者”，原因是因为我们一直处在布道国外先进理论和技术的阶段，用户会觉得布道者懂得很多，很厉害。这是必经阶段，但是现在，他可能已经开始阻碍创新的土壤了。

不要唯结果论，我们不能帮助，也至少不要去阻碍（包括言语）创新者的前行。他们已经很孤独了。